陆肖微微挑眉,着实有些吃惊。
方才,他还觉得坐在桌子上尴尬,如今才知道是尴尬早了,坐在桌子上总比□□着上身躺在桌子上强百倍的。
他只是稍稍犹豫,瑾夭便已经走了过来。
瑾夭捏住陆肖的脖子,将他往后直接摁倒在冰凉的桌子上。动作果断利落,另一只却还是扶了一下他的肩膀,也没有真的太过粗鲁。
毕竟眼前这人也就剩下小半条命了。
若是不小心弄死了,拖出去埋很麻烦的。
“唔。”
饶是如此,陆肖还是疼得闷哼了一声,脑袋在一阵阵发晕。
他微微偏过头看向白白净净的小姑娘,挑眉笑起来,居然还有精神来说笑:“总要给我反应的时间啊。一直这么弄,要出人命的。”
其实,他声音中的虚弱已经掩盖不住了,神色间透出些无奈。
瑾夭也没有理他,用帕子仔细擦干净他伤口的血污,而后便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来一瓶药,白色的药粉倒在陆肖的伤口上。
她处理伤口的手法,实在不算温柔。
而且,陆肖已经到了极限,这种断骨剜肉般撕裂的疼让他直接昏了过去。
瑾夭的动作稍稍顿了一下,神色却没有半分变化。她抓过陆肖的手腕,又仔细号了号脉。
这么奇奇怪怪的毒,这人怕是个大麻烦啊。
她治伤的动作极为利落,拖着昏迷的陆肖快速给上了药,最后给他换上一身衣服,塞进被窝里。
陆肖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摸了摸厚实的被褥,眉角微挑,有些惊讶地笑了起来。自己还认为以这冷脸小姑娘的狠心程度,自己醒来的时候,很有可能是在柴房,甚至身上被绑了铁链都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