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听他说完,却没有开口,而是侧头看着瑾夭,等着她的决定。
瑾夭见他这般乖,心头一软,朝他点了点头。
“师兄。”陆肖将这两个字喊得极为生硬,低下头做出恭敬的态度。
“我虚长你几岁,便直呼你的名了。陆肖。”赫连哲唇边一直带着笑意,朝着他颔首,气度卓然。
瑾夭听着两个人相互打过招呼,又皱眉仔细看了师兄两眼,开口道:“师兄中毒了。这么不小心?”
她说完,看向师兄的随身侍卫,开口道:“抬进去吧。”
赫连哲中了毒,确实无时无刻都在疼。此时便也不再伪装,他揉了揉眉心,无奈地笑起来,低声道:“那就仰仗师妹了。”
瑾夭把完脉,配了方子让师兄的手下去熬药,灌下三碗不同的汤药后,师兄身上毒解得差不多了。
夜深了,瑾夭见他没太大问题了,便准备回屋睡觉。临走时见师兄还在院子里坐着,想了想将陆肖支开后,坐到了师兄对面。
师兄肩上的披风通体暗色,布料华贵,只在侧面用暗色的线绣了展翅欲飞的鹰。他微微一动,鹰仿佛活了过来,气势昂然。他见瑾夭过来并不意外,眉目间神色温和下来,抬手给她倒了一杯清茶:“精神不错。”
“嗯。”瑾夭应了一声,接过茶,弯唇笑起来,开始将最近的事情娓娓道来。
这世间知道她命格的,除了师傅和了慧大师,便是师兄了。而因着之前同师兄求援,陆肖的事情他也是最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