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的动作有些僵硬,将人放到软塌上后,就赶忙去取被子。
方才陆肖冲进来时,瑾夭也是刚洗完澡,穿得并不算规整,甚至因为缩在被子里就直接光着脚。刚经历过一场高度紧张,她这会儿也没想起这茬,盘腿坐在软榻上,取了帕子接着擦头发。
陆肖重新取了一套干净的被褥,抱着回来时,余光不小心扫到被褥间的雪白脚背,脸上腾地一下炸开热气,红了一大片,慌乱地移开视线,扯开被褥直接铺了过去。
瑾夭正擦着头发,突然眼前一黑,被褥直接兜头罩了下来。她都是一愣,扯下被子,不解地看过来。
陆肖背过身,站得笔直,只是似乎脖子都泛着红意。
瑾夭怔了一下,随后突然想到什么,不自然地拽着被子,将脚盖得更加严实,耳朵悄悄地红了。等她抬眼去看陆肖,只见他的耳根仍是通红,心中的羞赧才算是消散了大半。
说来也奇怪,之前两人并没有太过避讳。瑾夭甚至不止一次给他全身换过药,当时并没有觉得如何。这会儿只是露了脚,竟将两个人都弄得红了脸。
“你也去换了衣服,一会儿同我去见师兄。”瑾夭的目光落在软塌的角落,开口打破了屋中的沉默。
“好。”陆肖闷出一声,眨眼间人影就消失在屋中。
一刻钟后,瑾夭穿戴整齐从屋中出来时,陆肖已经站在院中等着了。
瑾夭吹了一声哨响,几息之间院子外便出现了一个无比华贵的轿子,四个黑衣人站在四周,带着面具气势逼人。
“小姐,主子在轿子里。”其中一个佩着长剑的黑衣人往前两步,朝着瑾夭恭敬地行了一礼,说着话将帘子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