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一下,摸了摸披风上柔软的布料,心头一软,侧头看过去。
陆肖的动作很僵硬,神色间都有些彷徨。
“之前看人做过?”瑾夭还是软了语气,眉头微扬,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陆肖呆站在原地,低下头,光影交接下看不清眼中的神色。
“谢谢。” 瑾夭拢了拢披风,声音里带了浅笑,目光重新投向群山。
陆肖却在这时忽然跪了下来,垂着眸子,声音有些低哑:“我犯错三件,请您责罚。”
瑾夭听着动静不对,扭头看过去,看他双膝跪地,一副深刻检讨的样子,只觉得好气又无奈。
她凑过去,用葫芦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脑门,语气似是认真:“不出意外的话,我还能几十年的活头,用不着现在就来给我上香的。”
陆肖一惊,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慌忙地想要换个动作,可要他是来请罪的,站起身更不合规矩。
瑾夭盘腿坐在草地上,抱着酒葫芦,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慌乱的样子。
最后,陆肖挣扎中换成了单膝,头却深深地垂了下去。
“说吧,要请什么罪?难不成就这会儿功夫,你把我师傅手稿烧了?还是把药材都给毁了?”
许是因为喝了酒,瑾夭的话比平时多一些。出口听着像是斥责,但眼中明明藏着促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