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啄还有些后悔:“我刚刚应该多照两张的。”
许厌:“……”
他把屏幕上的那只手握在掌心,接着手机收了起来,回道:“以后。”
白啄不仅没有挣开,反而握得紧了些,点点头道:“嗯。”
以后要全部补回来。
这时空气中安静了下来,他们坐在这条石凳上,互相依偎,即使没人说话,却无端让人感觉温馨。
白啄看着对面那户人家里正笑得乱颤的一家人,嘴角也向上弯了弯,说:“我们家其实很少看春晚,除夕这天吃完饭就坐在一起聊天当作守岁。”
“我以前的话很少,每次吃完饭都躲回房间,也不做什么,就那么坐着发呆。”白啄说,“不管想什么最后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除夕那天晚上她完全放空自己,不知道想些什么,只是会觉得悲伤。
以前白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后来才慢慢推断出来。
即使现在想到当时的感觉白啄依旧觉得悲伤,但她笑了声,接着说:“我还怀疑过自己老了会得阿尔茨海默病。”
白啄在笑,但许厌没有,他下意识把握着的手圈得紧了些,静静听着。
等白啄停下来,他才开口:“不会的。”
明明是随口安慰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从许厌嘴里说出来就格外让人信服。
“我也觉得不会。”白啄眼睛弯了弯,“我现在除夕完全不想坐着发呆。”
她想溜出来,想让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想让记忆维持的时间久一点,想把每分每秒都刻在回忆里,永不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