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啄想着离得最近又开着门的商店,计算着走去的时间:“我来的时候看见有家开着门,走过去大概五分钟。”
等她说完许厌才开口:“我有。”
看到他从外套中掏出的打火机,白啄顿了下,突然问道:“你吸烟吗?”
很久以前,白啄见过一次,但自从转来她还从没见过,也从来没在许厌身上闻到过烟味。
许厌也顿了瞬,接着开口:“偶尔。”
只有实在压不住的时候才会吸一根。
看见面前的人沉思的神情,以为她不喜欢这个味道,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见她往前面迈了一步。
许厌浑身一僵,任由面前的人在他身上嗅了下,接着抬头,得出结论:“今天没有……”
但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猛地顿住,看着那双正低头看她的眼睛愣愣不知怎么反应。
太近了。
这个距离太近了。
一瞬间,白啄只觉得四周的温度猛地蹿高,似乎她耳边都是噼里啪啦冒着火花的声音。
“白啄,”许厌突然说,“闭眼。”
白啄眼睫颤了下,许厌的声音对她来说一直有种魔力,即使让她握着仙女棒的手心沁出了汗,也依旧舍不得哪怕后退半步。
人处于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感官也许极度灵敏、也可能极度迟钝。
现在,白啄似乎处于这两种的交界处:她灵敏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但也迟钝到怀疑刚额间柔软触觉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