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啄的状态和平时很不一样,听到许厌这么问后她还抬头在看不清任何物品的空间里扫了眼,回道:“在卧室。”
许厌敏锐地抓住了她话里的模糊点,反问道:“没在床上躺着?”
“没有。”白啄用她极度缺水的嗓子把现在的场景说给许厌听,“在地上坐着。”
白啄说完这句话,许厌又停顿了几秒,又问:“十楼,是吗?”
十楼?
白啄脑海里浮现出以前那个住所,她的嘴角向上扬了扬,声音里依旧带着鼻音,她说,“是,以后要买这个楼层的房子。”
向阳,有光。
白啄想和许厌住在那间屋子里,一起晒太阳。
这么想着,白啄连腿上那些麻意都不在意了,她扶着床,慢慢站起身,摸索着找到开关,同时说道:“我开灯了。”
下一秒她就听到了许厌回答:“嗯。”
他说:“我看到了。”
但今晚反应格外迟钝的白啄并没有听出来,她脑袋昏沉,照着许厌的提示一步步进行动作:倒水、喝水、躺到床上、关灯、盖好被子、闭眼。
她的耳边是许厌的声音,他说:“别怕,睡吧。”
他还说:“我陪着你。”
——我陪着你。
白啄就这么听着许厌的声音重新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