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啄动了下有些僵着的手,虽然是她故意的,但说完了还不抬起来就有点太过明显了。
白啄眨巴了下眼睛,镇定地把手抬起来,正准备快速缩回来时下面的那个手掌却突然猛地一抬,几公分的距离,很容易就触碰到,也很容易握住。
如白啄想象过的很多次一样,许厌的手指修长能轻轻松松就把她的手圈在手心。
许厌的掌心温热,是那种干燥的温热,很适合握着。
许厌紧紧握着白啄的手,他一贯不带任何情绪的眸子此时却像是在拼命压着什么,怕一不小心就泄露了什么。
正在白啄心跳加速以为有什么就要破土而出时,许厌只是问道:“手腕上的疤疼吗?”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到她手腕上的疤,但白啄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我没印象了,但理论上是只要没有痛觉缺失症人出现伤口都会疼的。”
白啄确实忘了,也许当时太小,时间隔了太长,磕磕碰碰又很正常,她实在想不起来当时情况了。
“但是我很开心。”白啄抬起左手把那块疤露出来,笑着说,“只能证明我们好有缘分啊,连位置都一样。”
说完白啄觉得不对,连忙补救道:“但我不是说你留疤很好,我的意思是……”
但又一时找不到很好的借口,最后只能真诚道谢:“谢谢你当时帮我抢回东西。”
看她摆着手有些慌乱地解释,许厌就像是身上被蚂蚁蛰了下,痒疼痒疼的,最后只剩下涨,似乎那种带着温度的陌生情绪再一次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充斥着身体的每个细胞。
白啄这个人似乎就是有这种魔力,让他想要快点摆脱现在这种状态的魔力。
许厌竭力压着情绪,但是他就快要压不住了。
最后,他松开白啄的手,接着抬起来,轻轻在她发顶拍了下,和上次比着,动作依旧生疏。
许厌叫她:“白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