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啄深呼吸了下,开口:“您能告诉我许厌在哪儿工作吗?”
白啄知道许厌的生活费学费一直都是兼职挣的,当时被那两个人一语带过,所以她并不知道在哪儿。
至于那个家,不吸他的血就算很好了。郑旗回答那个男生时也说“这段时间太忙,累的了”。
“啊,”郑旗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答道,“可以。”
白啄这时才笑了下:“谢谢。”
“没,没事。”郑旗结巴了下,“别客气。”
一直到白啄出了门,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再低头看手机的时候,屏幕上显示的就是“游戏结束”的页面。
郑旗也没心情玩了,点了退出,把手机扔在柜台上。
他咂摸了下嘴,后知后觉,他刚是把许厌卖了吗?
这可不是他故意说的,这相当于被迫,希望冰渣子到时候要迁怒啊,冤有头债有主啊!
但郑旗的笑容里丝毫没有卖人的惭愧之意。
许厌很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但郑旗也只是叫过他冰渣子,也没叫过什么别的高大上一听就很牛逼的称号。
像什么八九大佬,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郑旗只想笑,要不是知道那些同学们没有那个意思,他还以为是许厌哪个对头在故意挑衅讽刺人。
毕竟谁他|妈的见过白天上学晚上兼职、同时还要兼顾恨他的妈妈,懵懂的妹妹和杀千刀的父亲的大佬啊,这不是扯几把淡么。
想到这儿,郑旗就奇了怪了,都是一个妈十月怀胎生出来的,怎么儿子像仇人,只有女儿是亲生的呢!
没人不需要亲情,不需要关爱,许厌就是看着再不在意他也是需要的。
郑旗叫许厌冰渣子,是因为冰渣子容易碎,不像冰块那样要死命捂,冰渣子很好捂,见到点暖心的热度可能就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