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看着秋风中那个单薄的背影,叹气着摇摇头,是个可怜人,但是放眼三千世界,又有谁不是可怜人呢。
白啄并没有感到多伤心难过,本来他们就没什么关系,不愿见她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啊,就是从来见不到人,她也要来。
好似她少来一次,里面的人就比别人少了什么。
况且白啄也怕,怕少去的那次,刚好里面的人愿意见她。
只不过三十年而已,放入漫长历史中,不过沧海一束,须臾一瞬,白啄并不觉得难熬。
到时他们都是六七十的老头子老婆子了,谁也别嫌弃谁。
也就她好心收留他个坏脾气的怪老头,看他到时还怎么拒绝。
想到此,白啄僵硬的嘴角又向上提了提,好似连迎面刮来的风都没那么凉了。
白啄前几年就买了房搬出了家,独自生活,今日白啄开着车到了父母那儿。
白啄把车停到车库,拎着前些日子给父母买的东西就走了过去。
站在大门前,白啄换了只手拎着,用腾出来的那只手开门。
一秒、两秒、三秒。
“吧嗒。”门开了。
“啄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