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没流多少血,跟心脏的问题相比,手上的伤轻多了。
季飞泉回手关门,轻咳一声:“那个,我来……郑重跟你道个谢。”
沈鹿惊讶抬头:“不用这么隆重吧?”
“不行,必须郑重,你救了我女儿,我真的……我……”季飞泉语塞,“总之,你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能办到的,不能办到的,我都给你办到!”
沈鹿本来想说一句“那你去劝季闻钟让他放弃劝我做手术”,可想想季闻钟就在旁边,还是算了。
“你让我上刀山下油锅都行!”季飞泉又说,“或者你恨谁,我替你去捅死他。”
季闻钟听得直皱眉:“季飞泉,你闺女还在这儿呢,注意你的形象。”
沈鹿成功被他们逗笑了:“捅谁啊?我是遵纪守法好公民,怎么可能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呢。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了。”
“哦……”季飞泉细细琢磨了一下这个“一家人”,也不知道是“一”到了什么程度,他打量一番自己弟弟那张正经人似的脸,心说你小子貌似正人君子,实际也不过道貌岸然,看上去脱离低级趣味,本质还不是觊觎人家小鹿的身体。
季闻钟跟他对视,总觉得他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话题。
由于沈鹿还需要休息,几个人都自觉地没跟他聊关于许晟敏的话题。他早早便睡下了,第二天上午办好出院手续,离开了医院。
只要不剧烈运动,他心脏的问题就不会特别明显地显现出来,临出院前季闻钟询问了医生什么时候来做手术比较好,医生说等到他手上的伤好了以后。
大概就是年底之前。
这回沈鹿没再敢有什么异议,他能拗得过他妈,可拗不过季闻钟,更何况现在两个人都在这。
他很没节操地想——做了手术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名正言顺地当一段时间的咸鱼,衣来张手饭来张口,肆无忌惮地享受来自季总的宠爱?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似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