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
啊,这个不靠谱的妈。
明明自己也是豪门出身,却偏要装得像个普通人。
苟富贵?她都富贵了四十多年了。
沈鹿烦躁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看一眼碗里剩的最后一口已经没有鱼片的粥,也没兴趣再喝,索性起身上了楼。
因为一楼偶尔会开放,保险起见,他的画作都放在二楼一间陈列室里。
赠送板绘未免显得太没有诚意,所以只能从他的手绘作品中选择一幅。
他在国画和油画中纠结了一下,最终选择后者。
油画是从欧洲传来的,季闻钟是个海归,久居国外多年,审美应该也更偏向于西方,送油画总是没错的。
然而他看着那些画作,又犯了难。
这些画他都很喜欢,无论送哪一幅都不太舍得。
况且他也不太了解季闻钟的品味,万一送了他一幅他不喜欢的作品,岂不是雪上加霜吗?
……果然还是不能轻易听信他那个不靠谱的妈。
沈鹿最终没能做出抉择,他重新锁好陈列室的门,回到卧室,在床上躺下来。
他现在身体状况并不能算好,还是需要多休息,别人生命在于运动,他生命在于静止。
他拿起手机,顺手打开了一个约稿软件。
这是一个专业的约稿平台,他平常没事的时候,偶尔会在上面接几单板绘,赚点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