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谭立风复述完谢瓷的话,又对他说:“她相信我的话,却不怕你,还恳请我,以后不要再对别人说。俞蜃,只有她不一样。”
谭立风终于明白,只要有谢瓷在,俞蜃就能收起爪牙,伏在她身边,也因为有谢瓷在,他得披上一层皮,假装成正常人生活着,因为他想要这个世界对谢瓷宽容。或许,俞蜃能藏一辈子,藏久了便成了真。
俞蜃也终于明白,谢瓷不会逃走。
她会留在他身边。
隔天清晨,医院里。
谢瓷蔫了吧唧地趴在俞蜃怀里,说话时带着鼻音:“哥哥,我想回家,看完医生我们回家好吗?”
俞蜃温声应:“感冒好了才能回去。”
谢瓷:“啊,好慢。”
俞蜃:“水屋就在那里,不会跑。”
谢瓷悄悄捏了捏俞蜃的耳朵,仰起脸,小声说:“和我一样,我也不会跑。哥哥现在还害怕吗?”
俞蜃垂眼,看她因感冒而泛着红晕的脸颊,说:“嗯,还害怕。”
谢瓷:“要害怕多久?”
俞蜃:“说不好。”
可能一个月,可能一年,可能一辈子。
俞蜃自己也不知道。
谢瓷幽幽地叹了口气,嘀咕:“爷爷怎么还在里面,以前有说这么久吗?和以前做的检查一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