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轻又软,拢在狭小的雨衣里,悄悄往他耳朵里钻,痒痒的,令他压抑着的情绪又开始膨胀,像汽水罐被猛烈摇晃,只差临门一脚。可是,她贴过来,小手牵住他的手,就像小时候那样,问他——
“哥哥,你是不是害怕?”
“你别怕,釉宝只有哥哥。”
俞蜃注视着她,眼眶泛着红,哑声问:“为什么不想和我一起?你问爷爷,我不听、不说话,不行吗?”
谢瓷:“哥哥有那么多秘密,釉宝也想有一个。”
俞蜃:“你不回来怎么办?”
“我能去哪里呀?”谢瓷掰着手指头数,“我看不见,耳朵还不好,睡觉要哥哥讲故事,要和赵姨学木雕,还要学习、画画,可忙啦。”
“你在这里,我一定会回来的。”
“哥哥,你相信我吧。”
俞蜃抬手,将她用力摁到怀里,低声说:“就一次。”
他这辈子,只想和她分开这一次。
南渚连绵阴雨一周,俞老爷子来的那天却放了晴,他努着嘴打量着水屋,左右都看着不顺眼,当时看还挺好,和家里一比就显得怪可怜的。
俞蜃站在门前,低眉敛目,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老爷子打量着这装模作样的坏小子,瞧着倒是像人样了,但心里指不定怎么骂他,他轻哼一声:“釉宝呢?”
俞蜃:“睡午觉。”
老爷子赶紧放轻声音,用拐杖指指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