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一时语塞。
许嘉言没有继续追问,他没有随身带纸笔,犹豫了几秒,说:“你把伞放在门口的保卫室就行了,我会去拿。”
说完,他微微颔首,把轮椅转了方向,走了。
萧若站在原地,失神了许久,她眼神空洞地往前走,待回过神来,才想起来,这是往红枫苑的方向,而她的车还停在电台的院子里。
萧若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停在电台院里的车里,中途差点崴了脚。
可她依旧没有先走,她知道许嘉言不会那么快出来,于是她趴在方向盘上等了好一会,直到许嘉言出现又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收回目光,眼神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那把黑色折叠伞上停留了许久。
第二天晚上十点二十分,许嘉言刚回到休息室。
一个同事敲门喊:“许老师?”
“请进,”许嘉言抬头:“什么事?”
同事说:“外面有人找你。”同事勾着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许嘉言拄着拐杖坐到轮椅上,出了休息室。
还能是谁找他。
就是借人伞不归还被人开口索要的萧若。
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羊绒大衣,里面搭了一件白色的荷叶边半高领毛衣,她站在走廊的墙边,一只手因为紧张不断抠着肩膀上的包包带子。
这时,休息室的门打开,许嘉言没有使用轮椅的电动功能,他用手推着轮子。
他没有直呼她的名字,而是礼貌又疏离地喊她:“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