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分手时,裴牧远只问了安屿一个问题:“你要奥斯卡吗?”
“不要。”安屿当时已经怀孕,她理性地判定自己没有同时养育两只幼崽的能力。
但裴牧远不知道她的压力,只觉得她是真的狠心。
安屿离开后,奥斯卡连续两周食欲不振,它把安屿遗留在家里的旧物咬烂,可在裴牧远想去扔掉这些破烂物时又狂躁地阻拦。
可怜的奥斯卡,它可不是没有良心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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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牧远有时候还真羡慕奥斯卡,痛过恨过也就忘了。它再见到安屿跟见一个陌生人无异,即便很快又跟安屿建立新的情感连接,也不会想起旧日的伤疤。
安屿是一个称职的助理,她工作的时候旁若无人。给祝贺熨烫完三套衣服后,她回过头去看,原本裴牧远坐着的地方只剩下被拴住的小狗。
于是她大胆地走过去,带着和当年同样的小心翼翼,蹲在了奥斯卡的脚边。
“嗨,你这几年好吗?”她伸出手掌,顺着奥斯卡的头顶往后背抚摸,又说,“嘿,胖狗,你可真是越来越胖了。”
奥斯卡却从始至终没给反馈,它懒洋洋地趴在地板上,半阖着眼睛,对眼前人的挑逗不主动迎合也不拒绝。
“sorry……”安屿轻声地拉长音节,但立刻又威胁道,“臭小狗,不许恨我。”
接着她拿出手机给奥斯卡看了张照片,又自言自语几句。
裴牧远和祝贺回来时,安屿正好把手机收起来,站起身,她走远几步,去整理那个一点也不凌乱的台面。
“静静,你顺便把体温计找出来,裴老师好像发烧了。”祝贺在她身后交代。
祝贺娇弱的很,每逢换季都难逃感冒发烧的厄运,为了方便,安屿前段时间刚把他的体温计换成了耳温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