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她还没下针,纵是她下针刁钻,难道孙莲就想不出办法解针?

原身对针灸并不熟,会的也是一些纸上谈兵的理论知识,她如今的一身针灸本领都是她自己摸爬滚打来的,孙莲一个从小学针灸的人竟会怕她……

说到底,还是学艺不精罢了,半吊桶的水平就自封仙姑在外边招摇撞骗。

顶得还是她的名头……

以孙莲的贪心和毒辣,倘若她心软放过孙莲,指不定孙莲日后要给她挖怎样的深坑陷阱!

思及此,风红缨捏起针。

五针下得并不全是要害,三针在右手,两针在左手。

封住穴道的双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充血发红,慢慢变成红紫色,紧接着黑紫……

颜色越来越恐怖,孙莲慌得脑门冒汗,可她手中只有五针,下完后如若不能解针,那她就完了。

看到和孙莲露出的茭白手腕颜色截然不同的双手,围观的村民们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小男孩咦了声:“仙姑的手紫黑紫黑的,比我阿爹的手还黑——”

听到这话,村民们纷纷向孙莲投去怜惜的目光。

小男孩的阿爹死于沼泽之中,被打捞上来时还喘着气,但也就那么一口气在了,四肢被泥浆包裹的时间过长,以至于坏死透彻,颜色和孙莲此刻相差不大。

孙莲心急如焚,试了四针后人仍不见效,孙莲不顾规则,直接上手去扯风红缨下过的针。

冒然解针带来的后果不言而喻。

双手上的黑紫色不但没褪去,相反针孔处冒出缕缕殷红的鲜血。

随之而来的疼痛将孙莲湮灭。

高举着双手,孙莲毫无形象地在地上打滚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