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质量不错的草药,青年男人不禁挑眉。

不是说被于周郎半夜打劫了吗?打劫了还这么大方?

青年男人之所以今天还来这,只是不甘心自己崇敬的百草堂会是昨日他看到的那般腐烂。

看到摆到凉亭上的布施草药,青年男人淡淡一笑。

他同样出身中医药世家,可惜是旁支,连年的战争摧毁了他的家,他被迫流浪,后来被一位儒雅的男人所救。

男人资助他学医,学成后,男人给了他一个地址。

青年抬头看向风家医馆牌匾,恩人让他来的正是这儿。

可惜,三个月前风家百草堂将他轰了出来。

念着恩人的交代,他在奢云城也开了家医馆,不诊客,随缘卖药,剩余的时间他都会蹲守在风家医馆外边。

三个月如一日,可惜没有蹲守到恩人交代他等的那个人。

昨夜他写了一封信,他想告诉恩人他没有完成任务,清早寄信的时候,他突然迟疑了。

他想再看一眼恩人挂念的这一家风家医馆,没想到这一看倒等到了不一样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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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施草药放置到凉亭上后,看热闹的老百姓自觉地排成俩条长龙队伍,青年男人顺势排到左边。

风红缨就是这时候走出的医馆。

青年男人大抵永生都忘不了初见风红缨的这一天。

七月清晨的阳光稍显稚嫩,炫彩的光圈在风红缨茭白的脸上落下斑驳的阴影。

走出来的女人身着浅碧色襦裙,长发微卷,单勾起两股黑发用扇面钗挽在脑后,剩下的头发随着女人的一举一动轻轻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