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打开橱柜拿出药箱。

见风红缨打算重新煮残渣,老太太不乐意了,瘪嘴撅起。

“咋?现在知道心疼了?可别!我风素芬大手大脚过了一辈子,还没到你替我节省三块钱的时候!”

说着就踮着脚扔过来一剂新的药包。

风红缨噗嗤一乐。

“奶奶,您心疼我就直说呗,干嘛一会骂我浪费了您三块药钱,扭头又不乐意见我喝残渣药?”

老太太瘪着没牙的嘴懒得搭理风红缨,不过就风红缨观察,老太太大概是不知道怎么回复她好。

从前老太太和原身过得是鸡飞狗跳的日子,老太太嘴硬说话难听,原身是个小辣椒,两人待在一个屋檐下就没安生的时候。

风红缨穿过来前,两人因‘能不能让黑条进屋’这个话题吵了三天三夜,最终一家之主老太太获胜。

原身一气之下跟着狗跑出了屋子,嘴里嚷着誓死要和警犬黑条同富贵。

大冬天在屋檐下冻了一下午后,原身理所当然的发烧了。

桀骜难驯的原身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赌气站到廊下盯着黑条时,屋里的老太太同样眼巴巴地拄着拐杖在窗户下看了原身一下午。

两个性格方头不律的人都在盼着对方能给自己台阶下,谁也不肯先一步低头。

“药滚了。”

老太太冷不丁又开始碎碎念。

“不知道你那一双眼睛能干啥?书也白念了,药包上咋说的?水开了就退火……”

风红缨赶忙将炉灶里燃烧正旺的柴火夹出来,老太太挪着小碎步凑近看了眼还在冒烟的柴火。

见风红缨扭身出去拿碗不顾地上的柴火,老太太只觉自己抓住了孙女干活不用心的小辫子,当即将拐杖戳得咚咚响。

“风珍珠!”

老太太年纪不小了,但嗓门中气十足:“你是不是想把我这祖宅给烧了,你眼瞎了吗?没看到这柴上还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