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两个字结束了王成的一生。

倚在救护车边上的夏瓷两行清泪唰唰而下,扯着救护人员的胳膊死活不松开。

“你是不是诊错了?肯定是你弄错了!”

夏瓷泪水涟涟,哭得昏天黑地。

“不可能!他不会死的,他才二十多岁,怎么可能会死!不就一块玻璃吗?怎么就砸死他了?”

救护人员轻声解释。

“他脑门曾经受过重创,这回不幸又砸在原来的伤口上,比上次还严重,玻璃渣将他头顶那一块嫩头骨戳地稀碎,这人被砸后还没反应过来就……”

这话如平地一颗惊雷。

泫然流涕的夏瓷停住泪水,目光穿过仓皇逃蹿的市民和浓烟,悲愤冰冷的目光莫名射到风红缨身上。

眼如尖刀,插得风红缨无地自容。

一口恶气上头,胸脯起伏不定的夏瓷拔腿就往风红缨站定的方向跑。

屈正修暗道不妙,截住夏瓷将人往救护车上一扔。

新婚大喜之日痛失丈夫的夏瓷心如刀绞,犹自仰着脖,铿声道:“风红缨,都怪你,是你害死了成哥,成哥在电梯里没有替你挡那一下,他今天就不会死——”

“风红缨,你把成哥赔给我好不好……怎么死的人不是你!!”

救护车的门很开合上,一起合上的还有夏瓷撕心裂肺的叫骂。

“小风……”

牧三拍拍风红缨的肩膀,语气晦涩:“你别往心里去,王成的死不能怪你……”

风红缨满脸泪痕,泪水模糊了视线。

一闭眼,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尽数是王成那颗扎满玻璃碎渣的脑袋,以及夏瓷口无遮拦的怨恨咒骂和声声讨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