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孙鱼语气放柔:“我要开始倒了啊,你忍着点……”
“嗯。”风红缨咬紧毛巾。
屈正修将围观的大妈往旁边拉,大妈不理解,非要看。
下一秒,消毒水顺着风红缨的脖颈一股一股往下浇,触到磨烂发红的大片伤口时发出滋滋的轻微响声。
流到哪,风红缨背上那块肉就禁不住神经抖动一下。
背上脊椎那块磨出了骨头,消毒水淌到那时,大妈嘬着嘴,一脸难受,仿佛遭罪的人是她。
咬着毛巾的风红缨闭眼闷哼。
屈正修以为风红缨会疼得直跺脚,甚至耐不住痛意跳起来,然而没有。
望着躬身坐在那岿然不动的风红缨,屈正修心中油然升起一股钦佩。
消防员这一行是世界公认距离死亡最近的职业,入行多年的他最清楚不过了,做消防员太苦太累,时刻都有生命危险,所以他一直以为新来的风红缨会熬不住。
些许出任务受了几次伤后就退缩了?
不过他倒觉得眼前这女人是块‘硬骨头’。
够美!够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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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好绷带,闺蜜孙鱼的絮叨终于歇了。
“回去好好养伤,别碰水可知道?”临了还是忍不住千叮咛万嘱咐。
风红缨惨白着脸,有气无力道:“知道啦。”
屈正修有事已经归队,孙鱼要值班,眼下风红缨只能自己打车回家。
上了车,风红缨轻声道:“师傅,去望江路888号space酒吧。”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风红缨,忍不住多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