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不是医生,但她熟悉古武,领她入门的师父第一堂课教的就是闻气息。
热娜她爹喘气要比平常人急促,又粗,面色黑中泛黄,应该有很明显的呼吸疾病以及肝脏疾病,常年饮酒抽旱烟,指不定肾还虚。
面对这样一个‘病人’,她有九成的把握能弄倒。
屋里男人忽然晕了过去,妇人惊悚连连,摸着流血的耳朵颤颤巍巍地凑过去试探男人的鼻息。
“他没死。”风红缨大步走进来。
古丽婶子吓了一大跳,慌张的扭身看向门口。
“红、红缨,你咋来了?”边说边匆匆戴好头巾试图遮住耳朵和脸上的伤。
风红缨合上门,慢慢走到妇人身边。
“婶子,他这样虐待你,你还要替他瞒多久?”
古丽婶子背过身,哑着嗓子说:“瞒?瞒什么?红缨,今天婶子就不招待你了,你也看到了,你叔他喝醉了酒,家里乱糟糟的……”
听到这一番话,风红缨终于体会到原身曾经将大哥风延荣辛苦攒的考大学钱不当回事之后风延荣对原身露出的那股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和急躁。
太不争气了。
当你深处混沌时,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手带你走出阴霾,你为什么不抓住机会?
风红缨环顾起热娜的家。
热娜家真的很穷,四十个平方不到的茅草屋既是主卧,又是厨房,还兼顾厕所,吃喝拉撒都在这个小屋子里,仅仅用几片臭烘烘的脏布隔开,烧制黝黑的锅灶另一头就是粪坑。
粪坑的另一边拉着一条绳子,绳子上积满了灰,想来许久没人拉开那个角落的帘子。
那里是热娜的床,小的只能平躺下一个人,脚都不能够伸直,伸直容易掉到粪坑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