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咸吃萝卜找教务处干吗?”

风红缨闭上眼任由唐初夏给自己打底。

“早知道你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当初你转系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敲锣打鼓欢送一场呢?”

“风红缨!”高画又开始跺脚了。

风红缨微屏息,以防止大量的妆粉钻进鼻子。

见高画气到咋呼,风红缨不疾不徐地说。

“您别气呀,该给你的锣鼓还是要给的,您且等着,待会我们仨给您来一段,就当迟来的欢送仪式可好?”

高画呸:“神经病!”

苏流星对着高画离去的背影狠狠啐了口。

“你才神经病呢!你全家都神经病!跑咱们化妆间耀武扬威个什么劲!说不过我们就承认呗,甩脸子给谁看呢!怂蛋!”

风红缨嘴角微启笑了笑,唐初夏顺势拿油彩描嘴唇。

浓重的油彩铺满脸后,唐初夏提醒:“红缨,你来学校还没正经吊过眉毛吧?”

“没。”

原身有过,记忆中每次吊眉,原身都会疼得头晕。

入学考试时,唐初夏在厕所其实见过原身。

原身练得不是童子功,一时适应不了吊眉,还没考就在厕所晕得上吐下泻。

可即便是这样,原身也没有放弃报考京剧系。

原身想拼搏一把,好让风家父母能看到她在京剧上的努力。

可惜,风家夫妻的目光丝毫没在原身身上停留片刻。

风红缨始终觉得,促使原身伤心离开京剧转行进娱乐圈的最大原因其实在风家夫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