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吊坠应该是之前死者的。”

“为什么不会是他的?”说着,他努嘴示意熟睡的男孩。

“第一,如果照片中的人还活着的话,大概是五十岁,孩子的年龄也在二十岁左右,而不是十岁。当然,晚育算例外;其次,吊坠上的血迹是昨天才溅上去的,落白自从进入公寓后就没有受过伤,怎么会有血;最后……”

说着,江浮月挑起一侧眉毛示意:“夹缝里有一根黑色头发。”

跟随他的视线,沈独闲看到被自己忽视的项链中夹了一根只有三四公分的黑色头发。他刚刚光顾着查看照片,反而忽略了其他。

收起吊坠,沈独闲用衣角擦拭上面的血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吊坠,主人都是贴身保管,也就是说吊坠当时应该在电梯井的碎肉里…难怪那么多血。”

说着,他突然笑了起来,饶有兴致地看向落白:“看来这小孩儿也不简单啊~居然敢从安全屋里跑出来找这个吊坠…倒是低估他了。”

“是的。”

江浮月低头看向怀中熟睡的男孩,心想道:这里的每一个演员都触发过无限狂欢模式,落白又怎么可能真和外表一样柔弱无用呢。

有了这个吊坠,他们就多了一份查明“幻影”身份的线索。

“叮——”

电梯到达九层,沈独闲开门进入房间后没扯下那些并没有用的符纸,而是直接冲向浴室,嘴里还念叨着“臭死了”之类的话。

江浮月把落白放到沙发上盖好被子,环视客厅一周后大声问道:“阿闲,你这有没有甜食?比如巧克力?”

“巧克力?我记得你不爱吃那个东西啊?”沈独闲的声音被水声混杂,听上去有些模糊。

“哦,我改口味了。”

“巧克力没有,不过有冰激凌,”沈独闲抹了一把脸,大吼道:“别空腹吃,冰箱里有三明治,你热一下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