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等他的喜悦表现在脸上,一只冰冷的小手就握住他的手腕,幽怨的声音也从下方钻入耳朵。
“抓~到~你~啦~”
身体瞬间僵硬,他一寸一寸低下头去,看到浑身插满刀刃铁棒的“男孩”正对自己露出笑容,脸上挖出三个诡异的弯月黑缝,源源不断的血液从中流出,顷刻间在二人脚下聚集了一大滩血泊。
那只手像寒冰铸造的一样,将彻骨的凉意从毛孔灌入体内,迅速冻结壮汉的血液,让他的手臂失去知觉。
幸好壮汉心理素质不错,他飞快按下心中的惊恐,抡起另一只手的榔头向对方敲去。
“砰!”
壮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小巧的脑袋像熟透的西瓜一样被锤得稀烂,榔头甚至越过对方的脖颈狠狠砸到墙面上,留下一个拳头深的坑洞。
不过即使如此,那只握住他的小手却宛若铁钳,任他怎么砸、踹,都纹丝不动!
“男孩”惨白的脊柱竖在血肉当中像僵死的白色百足虫,脖颈大动脉断裂后鲜血像喷泉一样汹涌而出,浇了壮汉一脸,将他的视野蒙上鲜红。
该死的!怎么办!?
视线模糊,越来越浓的不安与恐惧涌上心头,壮汉的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但他很快就恢复思绪,举起榔头对准自己手腕狠狠砸了下去!
“嘭!”
腕骨断裂,壮汉死死咬住嘴唇压下惨叫,再一次举起榔头。
极寒黑暗当中,只有一点走廊内的昏暗灯光从门缝探进,照亮地面小河一样的血泊、僵立的无头孩童,还有疯狂砸断自己腕骨的男人。
壮汉悔恨自己拿的是钝器而不是刀刃,腕骨砸得粉碎还有皮肉相连,他仍旧无法抽出自己的手逃离这里,而他已经痛得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