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舌头的样子,一听就是喝了不少酒。
垂睫掩去眼底的怒火,江浮月的声音依旧冷静:“明天社区有一针腺病毒疫苗,没打的住户需要上门登记,麻烦你开下门。”
其实社区根本没有腺病毒疫苗,而且将近晚上十点也绝不可能有社区工作人员上门。
但或许是喝太多脑子不清醒,这漏洞百出的谎言,门内的男人竟然相信了,慢悠悠打开了大门。
屋外的光线很暗,男人并没有第一时间看清这个“工作人员”的长相。
但是当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搭在门框上时,他的酒意瞬间清醒,拼了命要把门关上,完全不去想关上门后这只手会被夹得骨肉分离。
或许,他就巴不得那样。
然而江浮月的力气要比他大得多,纹丝不动抵住大门,甚至缓慢向外拉动。
很快,他整张脸露在灯光下,满眼寒霜。
男人被吓得头皮发麻,冷汗疯了一样往下流,口不择言道:“你他妈怎么会回来?是不是那个臭表子叫你的!”
听到对方这么侮辱的词汇,江浮月面色更冷,一脚踹开大门冲上去给了男人一拳。
只听到一声嘶吼,两人扭打在一块。
说是扭打,实际上是男人拼尽全力而江浮月竭力克制。
但是当他看到一个中年女人鼻青脸肿、步履蹒跚地扶着墙走出来时,怒火彻底爆发。
鞋柜上立着几瓶啤酒,想来是还没来得及喝。
江浮月一脚把男人踹到地面,踩住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