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真的是活到老,学到老。
她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余稚幼还在骂盛时和姜夕媛,骂得慷慨激昂,唾沫乱飞。
“幼稚,”江沅轻声打断她,“他没骗我。他一直爱的,都是姜夕媛。我只是……替身。”
余稚幼一下子没了声音,好半天,轻叹一口气:“你啊,太傻了。”
江沅只能苦笑。
“我们不提他们了,好不好?”
“好好好,不说了。”余稚幼忙不迭说,“我们不提这两个贱人了,天下何处无芳草呢对吧,不过是一个不爱你的人。不过圆子,以后他万一回头找你,你可千万别心软啊。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这草还不好。”
江沅想,幼稚想多了,盛时肯定不会回头找她。
从一开始,他对她的态度就很随意,无论是接吻还是上床,的确都是江沅主动的。
只是她以前不懂,看不清。
半夜,江沅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怀孕了,盛时逼着她打掉,她不肯,盛时就把她丢到水里,而他,搂着姜夕媛站在岸边看着她挣扎。
江沅喘不过气,醒了。
没有水,没有孩子,没有盛时,也没有姜夕媛。
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江沅把脸埋在枕头里,呜咽着,轻轻地叫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