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话剧表演的全都是艺术班拔尖的同学,刚刚开始排练没多久,就因为一个动作吵的不可开交,各抒己见,带队的老师又是个墙头草,只会在中间和稀泥。
沈辞倒是乐得自在,一个人在旁边练习。
这曲子她弹了不知道多少遍,这老师也知道她的水准,来也只是跟其他同学配合一下而已。
沈辞坐在小板凳上,练习了几遍,再抬头的时候,旁边那伙人似乎是要快要撸袖子干仗了,不过谁也没那个胆先动手,全是一群不服气的假把式罢了。她看着觉得好笑,这不比艺术节有意思?
过了好一阵,艺术节的行政老师才来控场,一张臭脸再加上中气十足的一嗓子嚎叫。
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行政老师被气的不行,一时间没想到从哪里开始骂,随手一指,指到了沈辞那里。
嘴巴张了张,只说出一句:“那个,沈辞,你练好了先走。”
沈辞点点头,动作很快,琴往包一塞,甩到背上就往外走。
外边的月亮挂的老高,天际被霓虹照的几近浅色,学校大门已经被关上,只留了一扇小门在旁边,沈辞奔出去的时候,沈听筠正正好好走到学校门口的路灯底下。
“沈听筠!”沈辞在后边大喊了一声。
沈听筠没什么惊讶,含着一只棒棒糖轻轻把头抬起来,在路灯底下站定,看着沈辞朝他奔来。
“你今天是轮夜班吗?”沈辞喘着气,撩了一把额前的碎发。
“不是。”似乎是久未开口,沈听筠的声音哑哑的,带着撕裂的气息。
沈听筠把沈辞背上的琴接过来,抬手拨了一下沈辞被风吹向两侧的刘海,头顶的灯把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