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真是个陪酒, 估计会开心得晕过去。只可惜她是个记者,还是个身负理想,内心有远大抱负的记者。
陈星渡把酒杯啪嗒往他旁边一放,撩了撩裙摆,没好气地坐下。碍于旁边还有其他人在场,只压低了声道:“傅教授,出手真是阔绰。”
说这话时,陈星渡咬牙切齿,脸色都是黑的。
傅司予既然能使这一出,自然料到她会不高兴,然而这地方鱼龙混杂,她要在这里干活,傅司予拦不住,也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他绝不会放任不管。
傅司予手里的牌打出一张,另一手去勾她的腰,温声哄她:“好了,别生气。”
语气宠溺,引得旁边的陪酒姑娘纷纷侧目,眼里满是艳羡。
陈星渡只会更气。
她一把拍开他的手,绷着一张脸道:“别碰我,烦人!”
“……”
姑娘们集体倒吸一口冷气,就没见过敢这样跟客人说话的,难怪能拿下傅教授,原来傅教授爱吃这一口。
姑娘们默默让开,去给其他的客人倒酒,把空间留给陈星渡和傅司予。
牌桌上,王总见傅司予和陈星渡难舍难分,心头不由恰了柠檬。那晚来他便看上陈星渡,觉得她和这里的姑娘都不一样。有股清纯劲,性子烈又干脆,像把火一样。
王总语气不明地说:“还是傅教授好眼光,一来就把玫瑰姑娘要走了,我这在一旁看着,心里不好受啊。”
说着,王总叹气打出一张八万。
“碰。”傅司予说。不仅要抢他的人,还要吃他的牌。他随手打出一张废牌,“东风。王总最近生意上行大运,不自在这点小事。”
男人之间,要么谈生意,要么谈女人。王总原也不是急色之人,只是人到中年,生意上混得如鱼得水,早几年和老婆离了婚,心中寂寞,只能把大好时光寄托在私人会所里。
难得看上个中意的,还让人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