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渡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对着水龙头冲洗伤口,傅司予走过来看见,眉心微蹙,“把手给我。”
他把水龙头关了,大手捏住她受伤的指尖,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低下头,将她受伤的手指放进唇中。
男人的唇瓣温凉柔软,舌尖滑过她伤处时,牵连起一阵微痒的酥麻,仿佛能抚平一切的痛。
陈星渡一怔,想起那次去动物园,她假装自己受伤,男生也是这样为她亲吮伤口。
回忆如海潮般侵袭而来,陈星渡一下子慌乱了心绪。
她条件反射地把手抽回,往后退几步,后腰撞上流理台,“……不用你管。”她别开脸,声音却心虚地压低。
伤口并不深,只是被螃蟹钳了一下,流了点血,他那样做,实在有点大题小做。
但傅司予后悔以前没有为她多做一些。
他问:“急救箱放在哪里?”
陈星渡指了指厨房上边的一个柜子。
他走过去拿创可贴的时候,陈星渡一直望着他的动作,恍惚失神。
他拿着东西回来,问:“要我帮你还是自己来?”
陈星渡抿了抿唇,没说话,接过他手里的创可贴,调头朝外面客厅走。
等她调整好情绪重新进来,傅司予已经把螃蟹清洗干净,在流理台上摆盘。见她要去切砧板上的配料,对她说:“放着让我来吧,你去外面歇着。”
陈星渡恍恍惚惚地进去,又恍恍惚惚地出来,在客厅沙发坐下,两脚并拢踩在上边,细瘦胳膊环抱住自己的小腿。
下巴垫在膝盖上,望着电视机里的晚间新闻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