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陈星渡在采访过程中出手伤人,教训了一个家暴的男性,此事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甚至在各大电视台新闻中也有所报导,尽管事出有因,但规定就是规定,身为记者强闯民宅,采用强硬手段,电视台为了平息舆论,总要拿出解决方案。
她因此事回家,陈万禾倒觉得是因祸得福。
陈万禾安慰说:“没事,我们南城电视台一样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不一定非得在北京。”
陈星渡明白这个道理,在北京待了许多年,外面的世界见识不少,如今也到了该回家陪陪父母的时候。
陈万禾和白阮在酒店给她安排了接风洗尘,让司机替她把行李放到后座,一行人便上车离开。
回到家已经快晚上九点了,陈星渡没跟陈万禾和白阮一起回去,而是提前拜托中介在这边租了房子。她现在已经长大了,何况前几年哥哥结婚,家中又添了几个新成员,一屋子的小孩随地跑,成天吵得天翻地覆,她晚上还要写稿,实在受不住骚扰。
被陈万禾和白阮怪责几句,也就随她去。她从小管不住的性格,这么多年没有一点变化。
洗完澡,陈星渡蹲在地上收拾行李,她待在北京八年,贴身的衣物并不多。除却刚上大学那几个月,她还在伸手问家里要生活费,往后都是靠她自己兼职写稿、自食其力。人一旦明白赚钱不易的道理,在生活上自然会有所收敛,而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无知地花钱如流水。
几年下来,她的衣服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件,大多以运动着装为主,方便她外出采访,唯独除了压在箱子最底下的那件水蓝色连衣裙,当年买下来的时候,花掉了她全部的积蓄,只可惜,她也就只穿了那一次。
陈星渡把那件连衣裙拿出来,随手挂在衣柜不起眼的角落,指尖抚过衣料时,心情平静得没有半点波澜。
正准备继续收拾东西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张子染。
她接起电话,放到耳旁:“喂?”
“陈大记者,欢迎回来南城。”电话里,张子染笑着对她说,“不知道今晚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到小弟的酒吧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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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毕业后,陈星渡继续留在北京打拼,张子染则是回到南城,家里给他提供资金,在这边开了一家酒吧。
别说,规模还挺大,这个逼在上学时候天天混日子,却是个隐藏很深的商业奇才,开业不过半年,就把家里给他的投资赚回了本,还在南城一连开了七家分店,全选在市中的黄金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