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所表现出来的,则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仿佛已经斩断和过去的一切联系,他生来就是这样,从来没有倚靠自己的双腿直立行走过。
又或者说,他已经彻底放弃。
快十一点的时候,陈星渡做完一套理综选择题,傅司予给她讲解完,她收拾好东西,从傅家出来。
傅司予送她到门口,一如往常淡淡地叮嘱她:“回去记得订正。”
第二套试卷完成的时间已经太晚了,他只是给她讲解了题目,并没有当场盯着她订正。
自打她无意间看见他抽屉里的照片,陈星渡整个晚上便心思不在。
她站在门口,揪着背包的带子,犹犹豫豫地说:“知道了,我回去会订正的。”
“那就好。”说完,傅司予转了下轮椅,正准备进屋。
陈星渡却匆忙喊住他,“傅司予!”
傅司予动作顿住。
陈星渡神情犹豫,“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
回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
楼道内外,陈星渡面对他的方向站着,少年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她,脊背清削宽阔,动作久久地停住。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却像相隔着一个遥远的宇宙。
陈星渡发觉,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