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今夕垂眼看向自己的不停流血的手臂。
穆塔在流血,他也在流血,那为什么伤害他们的人却不流血呢?
对面镜子里模糊的人影和杨絮飞已经感到了不妙,子虚急急道:“伤害?我没下过这个命令,只是麻醉而已。”
杨絮飞立刻架枪对准谢今夕,冷声道:“冷静点,具体情况我会派人去看。”
谢今夕,或者说被潜位我和超位我支配的谢今夕完全听不进去他们的话,他动用了一枚魂核。
不大的审讯室内,灯光突然一闪一闪,仿佛接触不良一般。
而杨絮飞不愧是特别行动队的队长,他完全无视了乍明乍灭的灯光,毫不犹豫立刻扣动了扳机。
谢今夕是被金属锁拷在金属椅上的,也就是说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他很难立刻离开原地,所以现在开枪是最有可能打中他的。
然而随着一连串枪声和弹壳落地声,子弹却都没有打中,只有无数黑色的眼斑蝴蝶从金属椅上乍然飞起,室内已经不见了谢今夕的身影。
随后那张摆着金属镜的金属架下,探出一条带血的扭曲手臂,一把抓住了杨絮飞的脚踝。
杨絮飞感到一股阴寒沿着他的脚踝向上冻僵了他整个人,他完全动不了了,甚至连扣动扳机都做不到。
下一刻,架子上的金属镜突然震了一下向前摔倒,正好镜面朝上掉在地上,镜面中子虚先生的人影消失了,只倒映着一个蜷缩在架子下方的空隙中,身体以一种极度扭曲状况叠在一起的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