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内只有一间卧室加上一个很小的客厅,东西不多,因为谢辞没钱买。
他在黑暗的房间里熟练的摸索到开关然后打开,打算先给自己上药。
房内的光线很昏黄,让他有些看不清晰伤口位置的情况。
挂在天花板上的白炽灯自谢辞被驱逐到这里上学后便一直陪着他,差不多有两三年了,被环境潮湿氧化得厉害,但幸运的是一直能用。
“嘶——”
冰凉的药酒一触碰到敏感的腹肌,谢辞下意识的低呼出声,随后腹部蔓延开火辣辣的痛感,他皱着眉强忍不适将药酒揉开。
一些未被揉干的药液则顺着肌理的纹理往下,继而沾湿了裤子上的一小块布料。
液体本身是褐色的,谢辞看着那处异常显眼的深色,眼神几经变化,最后停留在晦暗闪烁之中。
他默默的伸出食指往药瓶沾了些药酒,再以舌尖舔坻尝试味道。
好苦。
原来厉长钧送的也与普通的药酒没什么不同吗。
谢辞闭上眼,任由身体躺倒在床铺上。
可是,心脏跳得厉害。
*
厉长钧回到新家后已经是六七点了,外界三三两两的亮起灯,伴随着要暗不暗的天色,倒是挺安宁的。
因为原身突然转校离开帝都一事,厉家父母虽然不乐意但还是给自己的孩子在学校附近买了一栋别墅,方便他上下学。
雇佣的保姆算是特殊类型的钟点工,需要在一定时间内完成工作然后离开这里,只不过拿的是全天的工资。
“好甜。”
厉长钧皱眉看向餐桌上的甜品,满满的浓奶油和巧克力所带来的过分甜度化在他的味蕾中,一时间竟有点生厌。
他将那份甜点放回冰箱,索性不吃了。
是他太过敏感了吗,这应该只是份正常的甜品,可他觉得腻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