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说罢,做势就要单脚跳着往外走。好似这些天她和白俊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一瞬跌至冰点。
苏晚被他推得身子一踉跄,差点跌倒,忙扶稳手边的病床才站稳。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做的差能气到他,好像关心他做得好也能气到他,能令他这么厌恶她,也是她的本事,她耐心终于告罄。站直身子,正要回怼回去。
房门口忽传来叩门声,陈及吊儿郎当的讥笑应声响起:“哥,您这是在练金鸡独立?”
苏晚惊愕住,忙扭头看去。
当着苏晚的面,白俊被陈及这么一调笑,顿时面红耳赤,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陈及冲苏晚轻点下头,这才拎着水杯从病房门口走过来,他先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才走过来扶着白俊胳膊,嘘着白俊那条在半空晃悠的石膏腿:“我刚去问过医生,医生说你这腿虽伤势不重,可极容易留下后遗症,你这么糟蹋它,是想让它提前退休?”
白俊余怒未消,张着嘴直喘气,却没反驳。
陈及将白俊扶着躺在病床~上盖好被褥,拿起白俊的车钥匙:“你现在这躺着,我先送晚晚回家?”
白俊气的直摆手,似在说让苏晚赶紧滚。
陈及嗤笑白俊一声,扭头看苏晚。
苏晚刚被陈及表白心头无措,想也不想的拒绝:“不用,我认识路,可以自己回去。”
陈及似猜到她心中所想,他挑高一边眉:“明天还要月考,你不怕回家晚了,明天上学迟到,错过考试?”
“”
苏晚乖乖闭嘴。
一路无话,苏晚心头乱成一团麻,好像随着晚上陈及对她表白后,以往她和陈及嬉笑怒骂的相处方式再也回不去了。
陈及也不比苏晚好上多少,他原以为自己可以一直等到苏晚高中毕业再告白,令她明白自己对她的心意,可今晚不知怎的看到她在摩天轮上吓得窝在他怀里哇哇乱叫时,他再也忍不住,那句在他舌根下盘桓已久的话心随意动的脱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