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白苏莫名鼻酸,眼中仿佛蒙上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明明是别人的故事,她却恍如身临其中。
“为了孩子手术费男医生拼命努力工作,他渐渐忽视了女生,他不曾察觉女生脸上的笑容少了——”
“我不想再听这个故事了。”白苏忙打断齐彦修的话。
明天她要去美美的参加好友的婚礼,不能让两只眼睛肿成核桃。
齐彦修沉默了,他眼底浮起几丝自嘲。
半响,他转移话题:“你穿那条裙子好看。”
白苏装聋作哑,她回忆着与言汐在伦敦相处的点滴。
明天言汐就要穿着婚纱嫁给她学生时代就喜欢的顷延学长,她不由地替言汐开心。
困意渐渐席卷而来,没过一会,她便沉沉睡下了。
许久没有听见白苏的动静,齐彦修担心白苏又因脑神经刺激晕倒,轻声轻脚绕开隔帘,走到病床边。
看到白苏安静的睡颜,他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枚钻戒,他小心翼翼戴在了白苏无名指上。
钻戒是四年前他定制的,钻石镶嵌在戒指里,而戒指内圈刻着他名字缩写。
原本打算去民政局领证时作为惊喜送给白苏,没想到搁浅了四年。
给白苏戴上戒指后,他也给自己戴上了一枚戒指。
他的戒指与白苏是一对,他的戒指内圈刻着白苏名字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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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南塘小镇暗夜微凉民宿。
秦邗升正提前叮嘱余辉一些事,明天一早他要去参加许顷延和言汐的婚礼。
刚叮嘱完,大堂突然走进一个踩着十几公分高跟鞋,一身黑色职业套装,利落短发的女人。
秦邗升大致猜到了眼前女人应该就是来打听白苏下落的。
果然女人开口问的第一句话是:“老板,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这边有没有一个叫白苏的人住在这里?我是她朋友,特意过来找她的。”
余辉刚要回答,被秦邗升抢先一步:“你好,白苏就住在这里,不过她最近生水痘了,只能在房间休息。”
“在哪个房间?我去看看她吗?”肖晶不动声色问。
秦邗升面露为难之色:“恐怕不行,水痘会传染,白苏就是害怕传染别人,才寸步不离待在房间。等她痊愈了,你再去找她。”
思忖了一下,肖晶欣然同意:“老板,那我也办理入住。”
“欢迎,麻烦出示一下身份证。”
给肖晶办理好入住,把肖晶送回房间后,秦邗升再次叮嘱余辉,不要理会肖晶,定时给他隔壁房间客人送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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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天刚亮,白苏就醒了。
去卫生间洗漱时,她赫然发现她左手无名指戴上了一枚钻戒。
正纳闷时,身后传来齐彦修声音:“我送的。”
伸手欲要摘下来,她惊觉戒指尺寸和她手指严丝合缝,根本摘不下来。
她恼火:“齐彦修,这戒指怎么摘不下?你是不是用502胶黏住呢?”
齐彦修被逗笑了:“这戒指是根据你手指尺寸定制的,戴上就很难摘下。”
视线一瞥,白苏发现齐彦修手上也戴上了戒指,显然与她手上是一对。
她忍不住问:“齐彦修,你不是外科医生吗?做手术能戴戒指吗?”
男人微微一笑解释:“我的戒指尺寸比我手指大一些,随时可以摘下。”
他还特意示范了一下,摘下再戴上。
“齐彦修,你真够无耻的。”白苏咬牙切齿怒吼一声。
给她定制的戒指摘不下来,自己戒指随时都可以摘。
这年头怎么会有这么无耻厚脸皮的男人?
昨天向她求婚,她还没答应隔天就把戒指给她戴上了?
竭尽压下心中的怒火。
白苏说服自己今天是好友大喜日子,她不能生气,等下还要画个美美的妆去参加婚礼。
想到这,她快速走到门口,“砰”一声,把卫生间的房门关上。
对于无耻的齐彦修,她眼不见心不烦。
面对白苏对自己发脾气,齐彦修俊朗的脸庞丝毫没有愠色。
他承认不经过白苏同意就给白苏戴上钻戒是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