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暮桦属于对谁都好耐心好脾气,不满都在祁闽这边。见他不起身,她也不执着,抬手就是拿下测心率的手环,要往茶几上扔。
动作刚有做出,梁暮桦还没来得及丢,祁闽就突然一下起身,拦住她手的动作,粗粝的指腹接过,重新戴回到她的手腕上,戴好还不忘反手打一下她的手背,不痛不痒的力道。
他的脸色不扬反沉,低眸盯她,语气很淡,却压着明显的戾气:“就知道胡闹。”
梁暮桦目的达成了。
她从他掌中把手抽回,骄傲似的笑了下,讨巧说:“行了,儿子难得回来,今天还带婥婥回来,你那点脾气再想发也给我收敛着,别吓着婥婥。”
祁闽没说话,但鼻尖轻哼了声。
也不知道是在表达什么情绪。
梁暮桦没搭理他。
很快,早于既定时间,室外传来汽车在别墅铁门口的两声鸣笛。
梁暮桦那点惊喜都写在脸上,拿着铁门的电子遥控器就朝着大门的方向走,祁闽全程跟在她身后,“儿子回来,这么开心?”
梁暮桦敷衍地回他:“今天重点是儿子吗?真是拎不清的。”
祁闽:“……”
既然话到这了,梁暮桦不忘提醒他:“一会我要和婥婥聊会天,你记得再去厨房看一下,注意让阿姨别加辣,菜色都尽量做清淡点。另外,饭后的甜食别忘了,按照我原先和她说的做。”
祁闽很淡地应了声。
燕宁地处北方,重口味,做清淡还是头一回见,意义不言而喻。
苏婥这边还没下车,就看见走出的梁暮桦,下车第一时间就是主动喊:“阿姨,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