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婥说是,这边电话要转到祁砚手上。
然而,没料到的是,梁暮桦那边也是第一时间把电话转到祁闽手上。
祁闽仍是一贯的高高在上,只是声线背后夹杂窸窸窣窣翻杂志的低音。他冷哼了声,没什么语气:“知道醒了,手又没废,自己不会打电话?”
“……”
电话可是开的扩音,中年男人硬气的话很快就涩寒蔓延在病房,和窗沿攀进的暖风交相冲撞,生生降低了不少病房蓄存的暖温。
电光火石间,有将要燃起的对峙。
苏婥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正坐在床上喝水的男人,倒是眸色黑沉灼光般地,面不改色,仿若听多类似的话,全然不为所动。
但可能是余光扫到苏婥看来的目光,祁砚自然抬头,迎上她的视线,拿着玻璃杯的右手顺然转到左手,含温的右手指腹稳准地一下牵住苏婥的。
指尖勾进,勾连成功地十指紧扣,祁砚任由电话里男人浑厚的音量扩散,自己满意了,唇边轻挑浅薄的弧度,朝她扬了下下巴。
苏婥:“……”
不知怎的,没认真听电话,苏婥由此多了层做贼心虚的感觉,别过脑袋,没看他,只乖顺地应着那头祁闽突然打开话匣子教训的话。
祁砚:“……”
这通电话本来就打得心猿意马的,这会苏婥更是无视掉他的目光和动作。
祁砚因此不太爽了,牵着她的手劲加重后,一把拽起她,把她从床边带进自己怀里,手臂扣在她腰间,指腹轻轻地交扣摩挲着。
他左手放下杯子,而后接过电话。
没等那边把气撒完,祁砚就冷淡低凉地开口:“放心,一时半会死不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