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冻地的,外边还飘着茫茫白雪。
苏婥就这么守在祁砚身边。
明明生命迹象都是正常,可祁砚就是没醒,连医生都说奇怪,是不该有的情况。
苏婥一天比一天惶恐。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每天除了喃喃低语地和他说话,就是重复不断地说着自己每天在做些什么。
肉眼可见地,苏婥比在柬埔寨时还要消瘦。
可她明明按照以前的规矩,阿姨买什么在城东,她就会统统吃完,还会把照片分享给祁砚看,一点都不浪费。
但祁砚没给她任何回复,甚至连回国后答应她,说要天天陪她睡前聊天,都没做到。她握着他的手,明明是暖的,指尖却平坦到没有任何反应。
苏婥又一次陷入疑难境地,不复挣脱。
这也是第一次,苏婥有机会见到祁砚的父母,高知家庭的父母。
在这样的家庭面前,说实话,苏婥是没有自信的。
没有自信,一小部分原因是她自己支离破碎的家庭,而另一部分,是祁砚的毒瘾由她而起,她是罪人,就该赎罪。
但苏婥怎么都没想到,打完招呼后,祁砚的母亲梁暮桦会把她拉到外边的长椅上,和她心平气和地说:“我知道你。”
听到这话,苏婥是诧异的。
因为她不是没设想过各种糟糕透顶的对话情况。
但显然,现在的对话走向平和得有点过分。
“不用害怕,我现在只是一个母亲。”梁暮桦望着里面躺在病床上的祁砚,是想礼貌淡笑,但最终还是无奈崩出苦笑,“我听祁砚说起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