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可以不接,但他右眼皮跳的厉害,几秒沉默,还是接了。
对面静不过三秒,低讽地笑说:“有意思吗?和我玩兜圈子的游戏?”
不是程控的声音。
祁砚皱眉。
“六年前,我给过你逃的机会,你不是我目标范围里面的人,但你还记得你当时送我什么礼物吗?”男人自问自答,“化学厂的爆炸,剧院后的连环爆炸殃及,你让我元气都大伤。”
祁砚心中一凛,忽地想到前面刚查出的程控背后有人。
现在找上门来,无异于是当面的警告。他不确定对面究竟有何意图,却清楚,苏婥如果出事,大概率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人在哪?”祁砚只问。
男人却是带着深沉的笑:“事到临头,你关心的难道不是自己的性命。你要知道,现在是在柬埔寨,我的地盘,你觉得走进来了,我会活着放你们回国?”
祁砚现在在明,男人在暗处,不明身份的存在,随时都可能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祁砚是不敢轻举妄动,但言辞的试探不代表不可以:“如果我没猜错,你的目标是程控。”
这点,祁砚确实没猜错。
尽管再慌,他也还是尽全力压下对苏婥的担心,说:“如果是程控,现在把靶心对向我们,我可以理解杀鸡儆猴的道理,但如果是你,什么理由?”
男人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他笑:“如果我说,我是想借你的手做想做的事呢?沂港船舶,缉毒警,你觉得哪个身份能交换你女人的性命,我给你选。”
这人连沂港船舶和他的关联都知道,就代表着早就了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