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婥之前跟了祁砚这么久,即便没到悉知他最为宽泛的能力,却也知道,他的手不至于远伸到柬埔寨这边。
现在走一步,她要想再心无旁骛地装下去,显然不可能了。
这大概是命吧。
算了,苏婥认了。
四目相对的这一秒,苏婥的眉眼溺进这两年融养的风韵,却也有过去的温柔听话。她任由他牵她的手,无奈地笑了:“祁砚,你赢了。”
终于,后退这步棋还是她下的。
原以为会是照旧的推动拉锯战,祁砚却连话落都等不及,就一把把她扯进怀里。
感受着后背不断安抚的力道,苏婥服软地闭上眼,双手抱紧他的脖子,脸蛋紧紧贴在他肩头,放肆地汲取着渴望已久的亲昵。
他这么找她,她还能不承认吗?
答案是,她做不到。
这么久了,苏婥都试图用质硬的盔甲把自己伪装,却每次都在祁砚这成了败弃之点。
祁砚抱她抱得紧,手扣在她后颈的位置,干干净净的肌肤,没有那朵刺眼的三向花。
他看过之后,慢慢阖上了眼。
感受着苏婥呼吸的发颤,他低声的话中,无力夹杂低哑:“吃了苦,怎么连回城东的路都忘了?”
这话一出,苏婥的气息游走得更抖了。
这两年的坚强让她学会强忍,学会不表露出来,却没教会她彻彻底底地藏匿情绪。
迄今为止,西区公寓阳台隔板上的那间秘密储物室都放着两张地图,一张世界地图,一张中国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