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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狙 问潆 953 字 2022-10-05

苏婥好久都没能反应过来,过耗牵扯的敏感神经开始震荡,开始一遍遍地费劲辨析着眼前的真假。

男人还是从前那般意气风发的打扮。

顶奢的黑色衬衫和西裤,净澈锁骨前的纽扣接连三粒没扭,松垮衬在宽阔的肩上,一如既往的不羁落拓。

只是,明明是“祁砚”,苏婥的第六感却在强烈否认。

男人放纵纨绔地叼着烟走近,映光降下的暗影罩在她身上,苏婥敏锐地嗅到了那一抹男士香水后虚掩的酸味。

苏婥皱眉,想要再确认的时候,男人先一步手要碰上她脸,“想我了吗?”

沙沙哑哑的低沉,纵然压抑住喉间快要溢出的轻佻,苏婥还是直觉不对地偏过脸去,“你是谁?”

“不认识我?”男人含笑,似笑而非的讽刺,慢慢悠悠笼罩而下,他的动作却不再温柔,拽住苏婥的长发逼她抬头,“再仔细看看?”

苏婥没看,也不需要再看,闭上眼冷声说:“现在畜生都当得这么廉价了?”

言下之意,为了紊乱她的意识,除了喂药,还要找人来探话。

这是程控精打的算盘,为了满足他的预想,他说什么,男人就照做什么,像条狗一样,真是可笑。

男人似乎早就料到苏婥会拿出刻薄,不咸不淡的眼色,融入低于室温的低冷,以任务为先地说:“不过两个月,你就不记得我了?”

“你是谁?我要记得你?”苏婥依旧没睁开眼。

药效慢慢涌上,她头晕,咽喉发紧,那种类似中暑的压迫感一点点地要颠覆她的顺畅呼吸。

苏婥知道,自己可能很快就要陷入他们设好的圈套。

她怕一会神志不清会被套话,现在上齿狠狠地压住下唇,不管不顾用力的刺痛,也要保证神志的清醒。

果然,有如所料地,男人下一句和她说:“我是祁砚,我们在凌川有家,我爱了你四年,你该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