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婥笑着和他把话摆在明面,“我什么时候要来给你做收尾的事?”
一旁的祁砚闻言,搭在方向盘上的指腹似是微颤了下。
他的眼睑轻敛,不动声色地压下多余那点情绪,即便听不清电话里具体在说什么,也还是只字不言地保持沉默。
男人倒像是有醉腔,平时在苏婥面前没敢说的话,现下连本带利统统说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是什么心思,你不就在找脱手机会?”
苏婥笑而不语。
任由男人自问自答式的发酒疯:“对,你非要签和悦乘风的那笔海运大单,不就想搞比大的,完成指标后一次性脱手。”
但他要说了:“你以为你那点回国的心思他看不出来?”
这种没意义还浪费时间的话,苏婥听烦了,不屑和他交流:“所以呢,关你什么事?要你在这边和我指手画脚?”
是苏婥以前从未有过的态度。
祁砚微皱起眉,余光朝旁侧看了眼。
苏婥似乎是不想听他在对面废话,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朝外移了点距离,屏幕瞬时亮起,来电显示入目。
下一秒,男人闭嘴的同时,苏婥又将手机贴近耳侧。
只是,谁都没想到的,苏婥这一贴,歪了,耳骨轻碰手机界面上扩音器的提示,窸窸窣窣的杂音后,男人嗤笑着讽刺的声音随即滑入空气。
“一个生死未卜的对象,要我,早换新欢了。”男人笑她,“你不会真以为那男人和你一样纯情吧?”
话落那秒,空气突然死一般寂静。
苏婥感受到祁砚看过来的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