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旭从没碰到过的情况。
他当即着急地咒骂出声。
然而,听到这件事,祁砚还是向三楼的方向赶。
男人现在以一敌多的确弱势,但他手里有苏婥,就是拿捏他们三人最好的筹码。早就知晓炸弹在倒计时,男人一步步地朝着靠海的那处风口变位。
男人在苏婥耳边,轻声说:“是不是很想反抗?”
苏婥没出声,束线中的手却在握紧。
“你大可以反抗。”男人渗人发寒地笑了下,“你猜猜现在距离二楼炸弹爆炸还剩多少时间?”
这话一出,苏婥蓦然愣住。风吹湿了她的眼睫,震颤的微幅像是蝴蝶艰难又可怜的那点振翅。
眼见着祁砚喘着气出现在三楼关口,苏婥突然什么都懂了。
旁边靠海,男人手里有计时器,只要在最后节点转身跳海,能存活的几率要远比受困在这座灯塔里的他们高。
这一场局,就是不给他们退路。
苏婥笑得凄凉,只用男人能听到的音量,虚声问他:“这么费尽心机,他给你多少好处?”
这个问题,她始终难以理解。
甘愿做徐照的替身,费劲也要顶上他的位置,按照程控的作风,男人如果能安然从中国离开,那生死未卜的,必定是徐照。
没听到回答,苏婥继续问:“如果我跟你走,能不能放过他?”
可想而知的答案,苏婥再有期盼,却也只能听到男人低冷至极的那句笑语:“晚了。”
苏婥淡笑着视线看向祁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