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准时的走钟,七点五十了。
程控站在塔上,瞭望着塔外近林的整片,没等到祁砚人的出现。
他可惜又嘲讽地看向被绑得手无缚鸡之力的苏婥,“快到时间了,你说的,不来就死心,你该跟我走。”
苏婥抵着饿了几天那口虚弱游丝的气。
她没说话,纵然心跳如钟鼓,却期待又惧怕地在希望祁砚出现和不希望祁砚出现中矛盾交织着。
如果祁砚来了,程控布下的陷阱他很有可能入套。为了她,得不偿失,这不应该;
如果祁砚没来,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们连再见都没说,这段关系就结束了?
苏婥闭上眼,满脑海都是祁砚的模样。
这么久以来,他对她凶,他对她笑,每一分一秒的过渡都在她记忆中扎根深刻,她都记得清楚。
以及至此渴盼的温柔,最后那次见面,他没再吝啬,全权给了她。
每一帧画面的辗转,都像是砂砾碾过她的心房,逼出凌迟中的最后一丝苦痛。
苏婥撑到现在,快要撑不住了。
但她不能放弃,只要不离开中国境地,程控就没法对她做太过逾越的事。
他是聪明的,不可能知法犯法,他会做的,只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不沾血地让一个人自发地销声匿迹。
所以苏婥不能被现状逼退了勇气。
面对程控的问话,她是嫌恶的,但还是要说:“你觉得你还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