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苏婥不懂,权以为苏世丽是太过悲伤,经受不住二次沉重打击的凌迟。
谁能想到,到头来,可笑的竟是她自己。
现在程控突然摆出这段录像,苏婥就算心惶,也不可能贸然被带偏。
她不惧头顶的钢球,她知道程控不会松手,他要留着她,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
所以苏婥说:“如果当时的死亡申报是假的,你为什么要压他这么多年?就因为是情敌的身份,所以你要看他生不如死地度日?”
这话像是说到点上,但程控并不满意。他笑着把玩手中的线,钢球一上一下地随绳晃动,不安定的可怖像是快在头顶炸裂。
“他有本事装疯卖傻,我就不能搞点手段?”
歧义太重,苏婥盯着他,一时没能理解。
程控起身走到苏婥身后,双手撑在椅边,微俯下身,靠在她耳边,勾唇低笑着说:“他不识人,但他从来就没有过精神病。”
“你什么意思?”苏婥感受着耳边的呼吸,扬起的是流通浑身的颤栗。
程控不介意清楚告诉她:“给我装精神病装了十几年,当我不知道?”
苏婥隐然皱起眉。
可程控还没说完。
他没拿绳的左手绕过苏婥的长发,一如苏琼的曼丽,是能让他沉醉的存在。
程控笑着闭眼的那瞬,手上那股缠绕暧昧的劲,突然毫无预兆地加大,拽着苏婥的头发就把她往后硬扯。
苏婥吃痛,头皮的发痛早已超越了麻木的刺痛。但她一声不吭,这种情况,她绝不会多透露一个字眼。
“他既然有本事把苏琼藏起来,我就有本事让他永不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