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祁砚的手机突然来了通电话,里面是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想救他吗?”讽刺意味的笑,酝酿在漫天浓云厚雾的夜下,尘霾尽飞。
不等祁砚回答,电话挂断。
仅仅不到五分钟,山头一块的枪口“不长眼”地走火了。
正对祁砚旁边的陈岸。
“砰”的一声,所有人毫无防备,山头同时爆炸。
陈岸那边当场中枪滚下坡,是致命伤,急救也没从死神手里把他命抢回来。
陈岸死前,艰难卡着最后一口气,唯一看向的人是祁砚。
他好像是开始认同祁砚这点时间来的忧虑,亦或是开始反省自己的自作主张,兴许同样把祁砚拖下这趟浑水。
不知想到什么,最后一句话,陈岸是和祁砚说的:“自己,小心。”
小心,也会被突袭。
而开枪的男人逃亡中途被抓,还没来得及审讯,就中毒死亡。
毒检验出来,是市面上最常见的那种农药。
爆炸也俨然有理由,是气体打火机受热。
前前后后的联系,无论是枪头精准对向他们的位置,还是极为凑巧的爆炸,看似处处逻辑通顺,却又处处都不合逻辑。
这已然印证着,陈岸的死突然却早有预兆。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袭击。
陈岸出事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兴起惶然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