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婥不是第一次收到这种威胁。
她可以眼也不眨地盯着程控,“又想毁我容了是吗?”
程控动作没停,飞镖尖头滑动半天,都没被苏婥脸上的温度蕴热半分。
苏婥明白告诉他:“我第一次跑,你把我抓回去,用蜡油给我教训;第二次是麻绳吊了我三天三夜;第三次是竹棍打到皮开肉绽。”
还有更多的,苏婥没说,但她意思摆在脸上,“怎么?这次换飞镖了?”
话音落下,阁楼间忽然静默下来。
程控的呼吸够淡,神色晦漠难测,眼尾挑起的弧度却在肉眼可见地一点一点上扬,最后勾勒出了戏谑。
他像是很满意苏婥对这些记忆的深刻,飞镖滑到她被掐到泛红的颈肩,某一瞬,停了。
眼见镖尖快要戳进肉里,程控反手就将飞镖调换了头,尖锐对向自己的,而给到苏婥的,是微凉掌心的抚摸。
他替她挽过颊边的发丝,浸过冰水的指尖在她早已凝起的眉眼间拂扫,带了几分不该是第一人格该有的柔情:“还记得这么清楚,是念念不忘吗?”
苏婥闪躲不及,一下撞开他的手,“我不管你现在是第几人格,别恶心我,给我滚远点。”
不知道是“别恶心我”刺激到了程控,还是“给我滚远点”刺激到他,程控在短短几秒维持的温柔后,神色在冷风过眼之际,骤然冷漠沉降。
那停留在轻抚的动作有变。
苏婥反应不及,程控宽大冰凉的掌心就猛地掐上了她的脖颈,不给退路地像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
空气疾速稀薄。
苏婥喘不过气,发闷逼出的咳嗽统统堆积在喉嗓,他不给她咳出来的机会,还要她迎合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