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继续说:“从刚刚到现在,我都没和你提到过大麻,你以为这就能蒙混过关了?大麻的吸食类比吸烟,初味的确油腻,但灼烧后是堪比烟草烧焦的味道。所以你那晚身上的味道,根本就不是烟味,而是吸食大麻之后的余味对吗?”
阚江林准备好辩驳的话彻底卡在喉嗓,再没站稳脚跟的机会。
按照那天徐照和他提及的阚临真假一事,他没说明,但有一点,他隐含话中透露给了他:“阚临非阚江林亲生。”
所以真假无所谓是吗?
阚江林的表现已然露出了破绽,祁砚就此乘胜追击,脱口而出就问:“按照阚氏现在的处境,风口浪尖保子的确能掰回一局人情局,但魏永西参与走私的情况,你不可能有能力把他保出去,所以你只是在做表面功夫?你早就知道阚临和魏永西互换?”
话到这里,阚江林干脆也不否认了。
他知道迟早会破败,只是没想会这么早。
在祁砚的紧盯下,阚江林能做的最多只是敷衍含笑:“你好像哪都猜对了,却又明明哪都没猜对。”
“什么意思?”祁砚意识到这话的不对劲。
阚江林自嘲地笑说:“这天下总有虎毒不食子的道理吧,我若是早就知道阚临和魏永西互换了身份,怎么会任由魏永西去酒吧闹,再到犯毒瘾露马脚?”
这话像是在把祁砚朝着某个方向引。
阚江林没让他多猜,很直白地告诉他答案:“阚家早在很多年前就分支各立,内里混乱不堪,你现在看到的阚氏,明面上是我的,但实则早被那帮老狐狸转到他人手上,签了秘密协议。我自顾不暇,哪来的时间去管阚临那小子。”
“我整整两年都在外面,没回过家。等我再回家时,就已经换成了魏永西。”
“你没管这件事?”祁砚觉得这情况逻辑不通。
阚江林淡笑了下,好奇地问:“如果你误进了别人的圈套,公司是别人的,儿子也自发留在别人手下,你会怎么做?”
这话指向性太强,祁砚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