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外,苏婥也从来没有承认过对象的事。
但现在,她好像变了,变得贪心渴望某个稳恒不变的身份。
池荟的话戳中了苏婥的心思。
苏婥清楚自己没底气。
她一度在适应和喜欢两种情绪中徘徊,不敢承认自己对祁砚的多心,自欺欺人也要从这场看似拔河赛的关系中拔得头筹。
但池荟帮她确认了。
池荟知道苏婥今天来不只是想做瓷杯的。
瓷杯为辅,定心为主。
所以在旁观者清苏婥这一路情绪的变化后,池荟想起邢译提及祁砚从展会现场赶去餐厅的事,已然更为心知肚明。
她笑了,缓和地提醒她说:“喜欢不是件坏事,你该看看他对你的态度。”
池荟的话像极定心药剂。
苏婥缠乱多时的思绪在一点点倒退。
倒退回他们冷战崩起的那个夜晚,倒退回他去舞团找她的那晚,倒退回圣诞酒吧那晚,再倒退回阚临醉酒,他问她“现在跟谁走”那晚。
明明以前不会有的特例,他都在短短这期间一次次打破。
回忆声势迅疾地一股脑涌上,苏婥做瓷杯的动作倏然顿住。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手中那份一不小心就被她揉变形的杯状,因脑海中某个很不责任的想法而愕然。